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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新疆,在夕阳照耀下,起伏的原野投射

导语:我想,“辽阔”这个词,不来喀拉峻,大概很难体会到吧。站在喀拉峻,绵延无尽的天山山脉、跌宕起伏的碧绿草原、色彩缤纷的万顷花海尽收眼底。两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仅仅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坐着景区观光车的匆匆一瞥,便对它的广袤和恢宏难以忘怀。

今年,据说是伊犁近几年来雨水最充沛、花海最繁盛的一年,我用另一种方式再次来到了这片魂牵梦系的草原。琼库什台是徒步到东喀拉峻的起点,也是老乌孙古道的起点。古乌孙人正是沿着这条要道翻越天山,进入伊犁河谷,在这片肥沃的河谷草原上繁衍生息,建立了当时西域三十六国中最大的乌孙国。如今,乌孙古道是新疆三大户外徒步线路之一。从伊宁市坐3个小时车到特克斯县,再从特克斯坐近5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琼库什台,算不上塞外边陲,却也着实遥远。虽说是老乌孙古道和徒步到东喀拉峻的起点,但琼库什台依然不像中国其他徒步线路的起点那般充斥着游人。同车的人里,除了我们,只有当地的村民。

这就是新疆,除了秋季的喀纳斯和禾木让人感觉游人如织,堪比九寨沟之外,大部分时间,这里都人迹罕至。琼库什台的哈萨克人依然保持着世代相传的游牧传统,随着季节转场,夏天进入喀拉峻深处的夏季牧场放牧,冬天回到冬季牧场过冬,年复一年。到琼库什台后,我和好友莎莎并没有停留,直接向山顶出发。我为数不多的重装徒步几乎都发生在新疆,但这却是最满意的一次。因为路途并不遥远,我们不必选择在河谷的水边扎营,因为河谷扎营的结果便是错过只有在山顶才能欣赏到的日出日落。在山下补充饮用水后,我们便开始爬山。第一个缓上坡即使对于重装来说也还算轻松,我们渐渐远离琼库什台,从远处瞭望这个雪山下的村庄——它的地势乍看没有禾木整齐,也没有早春的阿勒玛勒克惊艳,但爬上山坡,它越来越像《霍比特人》里的中土世界。

在夕阳照耀下,起伏的原野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哈萨克人的小木屋在这恢宏的光影下静静地守望。村子渐渐远离我们的视线,最终只化为雪山下一处小小的平地。而包围着琼库什台的,是广阔起伏的草原和雪岭云杉组成的森林。虽然我出生于青山绿水的江南,早已忘记了绿色原来可以如此耀眼、如此魔幻!我们选择在一片面对雪山的高山牧场安营扎寨。夜里,时不时有牛、羊、马路过我们的帐篷,发出各种叫声,甚至在我们的帐篷边撒尿。好在没有凶猛的野狗,不安宁的一夜总算安然度过。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露出山头,我们就被一个牧民吵醒。他在帐篷外用哈萨克语大吼大叫,绕着帐篷踱步,催促我们快出来,并不友好地向我们表达在他的牧场扎营要付钱的意思。在我们刚刚整理完衣服钻出帐篷,并打算和他理论时,他迅速抢走我放在帐篷门口的登山杖,咄咄逼人地威胁我们交钱。一番无用的沟通和僵持后,他拿着登山杖,骑马扬长而去。

这一天开始得如此不愉快。但所幸如此,我们才早早收拾完帐篷来到山顶,看到了伊犁著名的人体草原。山坡以最美的弧度层层叠叠,侧逆光照亮了曲线的最上端。羊群沐浴在那一抹阳光下,悠闲地吃草。而另一边的琼库什台,也逐渐被朝阳照亮,森林和草原渐渐染上温暖的晨光。村子就这样渺小地屹立其中,如同被广阔天地包围的一个小小驿站。我们一边欣赏这美到极致的风光大戏,一边开始报警。一番辗转,联系到了负责喀拉峻片区的警察,我把莎莎用长焦镜头拍下的抢登山杖的牧民照片发给警察并说明情况后,他非常负责任地请示领导,安排村委会干部认出这个牧民,并上门要求归还。

结语:一番等待后,他派人给我们把登山杖送上山,并表示会追究这个牧民的法律责任,让我们不要生气。这大概是我所有报警经历中最顺利的一次。就这样,我们非常顺利地踏上了第二天的路。我们沿着土路一路下坡,经过了一些牧民的小木屋后,开始进入森林,沿河而上。一段平缓的路之后,我们在溪边再次补充饮用水,准备爬一座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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